重乔

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今天依旧是小白亲妈大白女票全员迷妹的一天~\(≧▽≦)/~

【桓易】有关dangerous的脑洞的后续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撸个后续

依旧是OOC严重没有情节没有感情戏的意识流和碎碎念

建议配合湿背秀mv dangerous食用

just脑洞,禁止任何上升真人,上升真人炸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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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恩昏迷般睡了十二个小时,醒来后再次活蹦乱跳,不像劫后余生,倒像宿醉方醒。

以纶认命地塞给他一只三明治和一杯速溶咖啡,抱怨似的说:“我们为了救你吵翻天,你倒还挺开心的啊。”

易恩嚼着三明治,腮帮鼓起来,就像只仓鼠。他含混不清地说:“三明治好干,我想吃蛋饼……”

以纶:“……”

以纶:“吃你的三明治吧!”


三明治冰凉,带着冷柜中气味难辨的寒气。咖啡苦涩,浓郁的劣质香精味道冲得人脑袋疼。

开心吗?易恩想,或许吧。

他吞掉三明治,跳下床走进外间。以纶刚穿好外套,边开门边说:“我先走了,风田留下来陪你——以免某些人再被抓走。”

风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微微一笑。

顶灯没有开,尚未散去的黄昏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出一圈模糊的光晕。

易恩想,风田好,风田好,至少中文不好,没法发出能让自己听懂的语言攻击。


易恩当然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伟晋和晨翔为此大打出手,他知道。

组织险些因此暴露,他也知道。

由于他的鲁莽和不慎,所有的人共同承受了巨大的危机,这是他的错,所以大家对他有所怨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已经做好了被所有人围攻的准备,然而leader只丢下一句“怎么烧成这样,真娘炮。”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Evan把他丢到床上,低声说:“下次小心点。”

易恩因为脱水和伤口发炎而烧得晕晕乎乎神志不清,但他仍旧从Evan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无奈。

他们连责骂他都不屑,他大概的确很让人失望吧。


 风田是个神奇的男人,工作状态下中日英法德意志语都流利到令人叹为观止,而一旦工作结束,他的语言能力立即退回道学龄前儿童水平,中文烂得尤其厉害,除了最最基本的日常用语,其余一句都说不来——也听不懂。

易恩英语奇差更不会日语,跟风田待在一起,只有大眼瞪小眼,而后相顾无言。

电视机中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镜头来回晃动,舞台上的灯光透过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投射下一道道飞速移动的光。

易恩走到酒柜前,使劲抓了抓头发,又有些懊恼地坐回原位,说:“我真是太差劲了,风田,你怎么看?”

风田看着他,迟疑地张开嘴:“你……”

他纠结了半天,没能找到合适的词,安慰也好呵斥也好统统堵在心里,无法宣之于口。

易恩:“……”

连句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么?自己果然太差劲了。


易恩最后还是喝了酒。

他的酒量一向不好,很快便再次陷入了醉酒状态,不过这次他倒没有见人就吻,而是安静地蜷缩在角落,发出压抑到极致的轻微的声音。

风田安慰性地拍拍易恩的背,易恩转过脸来,醉眼朦胧地说:“风田,你今天好奇怪哦。”

风田的动作立马顿了顿。

易恩看看屏幕中狂野地唱着摇滚的女生:“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视频了?”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过了半天,又含混不清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什么都不会,老惹麻烦,又笨,又蠢,还被抓。”

风田:“那个……”

易恩打断他:“别说是,我知道你想说是,但是你别说出来。”

风田看着他,低声、但是认真地说:“不,你不是。”

易恩眨眨眼睛,盯着风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长手臂,圈住风田的脖颈,近近地凑了上去:“风田……”

风田浑身僵硬,试图推开他:“你不要——”


他的话生硬地卡在喉咙深处。

易恩的手卡在他脆弱的后颈,低沉微哑的声音在一瞬间迸发出刀锋般的锐意:“你不是风田,你是谁?”


下一秒,他的声音缓和下来,抱怨似的嘟囔道:“什么嘛,Evan,是你啊。”


风田是易容高手,能将自己伪装成任何人,当然也能将任何人伪装成自己。

Evans卸去伪装,顶着湿漉漉的脸头发走出浴室,易恩正摊开手脚在沙发上躺着,一只手搭在脸上遮住眼睛,像是睡着了。

茶几上的酒瓶空了大半,液体流转着光。

Evan推了推易恩,轻声说:“易恩?易恩,醒醒,回床上睡。”

易恩动了动,闷闷地说:“我没有睡觉。”

Evan听出他鼻腔中淡淡的湿漉漉的气息,有些好笑地说:“所以你是在难过吗?”

易恩揉揉眼睛,坐起来,说:“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他避开凑上前来扶他的Evan,一步三晃地走向卧室。

Evan错愕地看着他,说:“你生气了?”

易恩脑袋真的不大清醒,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但他知道,自己的确生气了。

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他的难过都像是假的吗?他的难过就该被嘲笑嘛?他们都认为他一直没心没肺只知道傻乐呵吗?

凭什么啊?


他怒气冲冲地走着,醉酒后的注意力却不允许他在脑袋中同时处理几件事情,他的脑袋里装满了生气,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去,咣当一声,狠狠地撞在门框上。

易恩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下身去。

Evan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痛不痛?”

易恩抬起头,眼角鼻尖都红通通湿漉漉的。Evan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很痛吗?撞到哪了?”

易恩很少见不冷静不理智不井井有条的Evan,忽然觉得很开心。他晕到站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骗你的啦。”


可是眼泪是真的,一半因为脑袋痛,一半因为心里难过。

他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汹涌而出。

Evan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谁都没有怪你,你不用责怪自己。”他顿了顿,又说,“你不要难过。”


易恩觉得自己傻透了。

他的肉体和灵魂像是完全抽离,意识模模糊糊飘在半空中,不忍直视地看着撒酒疯的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扯着Evan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谈理想谈人生。

Evan问他:“那个家伙死的时候,你害怕吗?”

易恩想:当然害怕,那颗子弹打中我怎么办?

但他说的却是:“我不知道……”

血是热的,四散如乍开的烟花。他呆呆地看着目呲欲裂的敌人,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咸涩的冷却的凝固的血腥味与他曾经闻到过的都不一样,那是死亡的味道,让人胆寒,让人退却,却也……让人迸出奇异的热血。

Evan又问:“那你后悔吗?”

易恩说:“后悔吗?不知道。”

他懵懵懂懂地走上这条路,从前的感想已然被忘却,事到如今,早已经没有了退却的机会和可能。

Evan笑了笑,垂下眼睛,说:“休息吧。”

易恩说:“嗯。”


他的头很痛,睡眠也不安稳,梦中全是混乱的打击战斗和逃亡。天空在下雨,落到地上变成了血红的花。他看到伙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Evan对他说了句什么,他没有听清,但是却莫名感到了某种安心的力量。

然后Evan的胸口血雾弥漫,没有枪声,却有死亡。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Evan遥远的声音。

“你放心。”


易恩盛大的欢快的无边无际无人知晓的寂寞中央,忽然如落地的镜子般碎裂出清脆深声响。

他知道,他的悲伤从此有人知晓,欢喜从此有人分享,平淡和索然从此找到了同行者,从此辉煌而灿烂。


“还有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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