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乔

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今天依旧是小白亲妈大白女票全员迷妹的一天~\(≧▽≦)/~

【桓易】有关dangerous的一个AU(END)

一个阴暗的烂尾的没有感情戏的脑洞。

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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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恩被抓了。”

通过网络传来的动态影像中传来沉闷的的打击声,拳与木棒撞向身体,钝痛和着暗色的血,隐没在光线昏暗的废弃审讯室中。
视频一次又一次地播放,音响撞击着耳膜,顶灯光线摇晃,将价值连城的珠宝映地流光溢彩,万千璀璨。
没有人说话。
Evan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射在墙壁上的画面,面容冷峻,深色深沉。他的手按在腰间,指节寸寸收拢,隔着衬衫的布料,握紧了冰冷的枪。
——混乱和阴影遮住了易恩的脸,唯独露出他一双点着光的眼睛。
他的瞳仁犹如透明,一面在说,救救我,另一面在说,杀了我。

“没脑子,有骨气。”有人咬牙切齿地说。

这是对手赤裸裸的宣战。他们要迎战,要反击,并且只能赢不能输。

展板上的计划详细而周密:对手的据点在一处废旧的工厂,有火力,守卫严密,不易攻却也不易守,一群亡命之徒。
在他们这边,Evan负责高点狙击,打响斗争的第一枪。

Evan一向冷静理智,心思缜密,顾全大局,这个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所以并没有人去征询他的意见。
也就没有人在意,他提着狙击步枪踏上天台时,一向沉稳手是不是会微微的颤抖。

枪架上基座,弹药入膛,冰冷的枪管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暗沉凝重的黑。
Evan眯起眼睛,透过瞄准镜,精准地锁定了持枪四下巡视的守门人。
夜越来越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下寂静地可怕,钟表的齿轮悄无声息地转动,指针一格一格地跳跃,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发出清晰的回响。
Evan抿紧嘴唇,眸色一沉,扣下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强大的后坐力震出无形的灰尘,血在守门人轰然倒下的的躯体上缓缓绽开,突兀,悄无声息。
Evan干脆利索地收起枪支,向对讲机那端的同伴们说:“行动。”
他的声音沉静好听,冷厉的杀伐之气只在眼瞳中一闪而过,过后又是波澜不惊和不动声色。
死在他枪下的人不少,这个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没有屠杀的嗜好,也没有忏悔的习惯,所以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漫长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过场。
——他们都染过血,还未真正经历屠杀与死亡的,唯独易恩。

他年轻,干净,天真,傻里傻气,就像个孩子——从年纪来说,他的确比他们小一些,在他们看来,他的确是个孩子。
最开始的时候,Evan简直不知该如何与易恩相处,那家伙傻乎乎怯生生的,脾气又甜又软,要不是一手偷窃技能神乎其神,Evan简直要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高中生。
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家伙的确是个蠢兮兮的小孩,不论他如何在任务中动作迅捷妙手空空,在实质上,他始终是个尚未成熟、依旧未曾褪去天真和稚拙的小孩——也是正在不断长大的小孩。
就像狮子王里的辛巴,慢慢地在玩耍中生出鬃毛和獠牙。
但最让Evan觉得奇妙与手足无措的,是他与易恩莫名的契合。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有时却投契地仿佛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无关年纪,无关身份,无关所有身外的一切,只是灵犀相通。

所以当喝多了酒神智不清的易恩向他走来时,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对即将到来的微醺的吻究竟是抗拒的,亦或是期待的。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惨遭易恩热吻的蹂躏,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心翼翼地围上来拍手起哄。Evan面无表情,浑身僵硬,面对易恩越来越近的脸,他碾压级的智商毫无用武之地,只能束手无策地拼命往一边偏头。

酒气混杂着少年身体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Evan撇着嘴角闭上眼睛,没想到易恩这家伙就在这时被酒精弄丢了神智,吻没下来,整个人却重重砸在了Evan的身上。

Evan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心里却奇怪地泛起一种怅惘和失落。

同伴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不是被这家伙吓懵了吧?”

Evan一拳砸在对方腰上,说:“STOP!”

 

停止吧。

停止这无法把握无法梳理无法归纳无法总结的一切。

 

Evan穿过横七竖八倒地呻吟的对手和喽啰,走进废弃工厂最深处的仓库。

最后的枪声刚刚落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击声,对方的面容呆滞而灰白,胸口上腾起一蓬血雾,像是乍开的没有光芒的烟花。

易恩浑身是伤地僵在一旁,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Evan几乎想要冲过去捂住易恩的眼睛,他的眼瞳那么清澈,不该看见血腥、肮脏……还有死亡。

但他最终没有动。

这是不得不已的成长,在场的每个人都曾经历,易恩不能例外。

理智说着这样的话,感情却嘶哑地尖叫,刺下椎心泣血的一刀。

 

他盯着易恩的眼睛,走上前去,握住易恩紧绷的手臂,低声说:“走吧。”

易恩的身体战栗般抖动了一下,尔后他抬起头看着Evan,没有作声。

有人招呼他们快些离开,几人鱼贯而出。Evan拖着易恩跟在最后面,一路沉默。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Evan架着步履不稳的易恩,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易恩点点头,说:“嗯。”

Evan说:“但是易恩,有我在,放轻松。”

 

如果能在那人被杀前将易恩杀死就好了,Evan想,这样他就能永远保持傻气干净和美好,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满眼疮痍。

可是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在宣告他计划的失败,他也很清楚地认识到,这样偏激阴暗的想法,自己并不可能真正做到。

怯懦和自私,果然是人的天性。

 

“诶,Evan。” 

Evan停下脚步,征询地看着忽然出声的易恩。

易恩弯起眼睛,笑起来:“你也放轻松,好不好?”

 

Evan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在不经意间随着阴沉的脸色和冷硬的动作泄露了出来。

他将易恩往上提了提,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易恩却死缠烂打地问:“好不好啊?”

 

这家伙伤口在发炎,人大概在发烧。他大约有些迷糊,所以一直在慢慢地、不停地重复:“好不好啊?”

 

“……好。”

 

前路黑暗,荆棘丛生。

他抬起眼睛,坚定地向前走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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